点苍舟

【玮乂】晚餐

玮哥出差回家后的一个现代背景故事,是哥哥和弟弟的日常,尊重了历史年龄差


cp是司马玮x司马乂


诶诶诶玮乂居然没有tag吗好吧我自己创一个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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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玮走在小区里,仰头看见天是阴沉的。他前几天出差,今天方才回来。司马玮参加工作的时间不算长,这次出差又颇为重要,按理说绝不会带上他。不过,因为司马玮进的是自己家的公司,虽然资历尚浅,却也破格跟着了。


司马玮上楼拿钥匙打开家门,一眼就看见趴在长沙发上写卷子的司马乂。司马玮打开手机确认了一下今天的的确确是周五,而高三学生此时应该还在上课。


司马乂知道他回来,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,头也不抬地说:“逃课了。翻墙出来的。反正都是复习,我自己在家也能弥补不足。”


司马玮愣了愣:“我记得你以前不常做这种事。”


“司马颖翻墙逃学,我就顺便跟着一起。”司马乂多解释了几句,“他好像是要去找卢志,说是还约了不少朋友要一起出去吃饭。”


司马玮完全没注意听后边,只是感慨着:“司马颖他可才高一啊。”


司马乂笑起来:“怎么,难道哥你就没翻过墙不成?我可还记得你当年翻墙出来找我的事呢。”


这事情司马玮自然也记得。那时候司马玮上高中,而司马乂才小学。快要期末考试,天气热得像火烤,教室里仿佛免费汗蒸。司马玮学不动了,连校服也不穿,跟狐朋狗友出来晃——那时候的墙还没翻修,更好翻些。途中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弟弟来,就去司马乂所在的小学,还顺便买了瓶冰镇饮料。


彼时司马乂在上体育课,和同学游戏。他见到司马玮有些惊诧,一句“哥”还没喊出来,就有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“老师好”,大家便齐齐跟着喊,还有人行了个不甚标准的少先队礼。


司马玮哭笑不得不知所言,只把冰镇饮料塞给司马乂。司马乂还在笑个不停,断断续续地挤出字眼来和同学解释:“那是我哥。”


有人还没反应过来:“诶?你哥是老师吗?”


这回连司马玮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。


后来又说了些什么便不大记得了,但当司马乂终于想起来去喝饮料时,冰镇饮料已不甚凉了。


司马玮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钟,才意识到他该去做晚饭。“菜我之前切好了一部分,就放在菜板上。”司马乂的声音适时传来。司马玮点头去了厨房。司马乂的刀功很好,虽说是他教的,但现在已比他都强。


如果阿乂学厨艺的话,想来也不会差。想到这里,司马玮不由得叹了口气。司马乂极度怕火,从小就是如此,也不知为什么。


司马乂将写完的卷子放到一边,要去翻书时,才想起课本都落在了学校。于是他换了衣服,站在厨房门口喊司马玮:“哥,我去学校取些书,马上就回来。”


司马乂走出单元门不久,阴沉的天空突然倾泻下雨来,顷刻便有雨珠噼里啪啦地砸下来。竟是遇上了一阵急雨。司马乂不曾带伞,便在雨帘里飞快地奔跑起来,身上的衣服很快就湿透了,他心中却升腾起一股畅快。


好在他的住处离学校极近——若走得快些,去高中甚至不到五分钟。司马炎的儿子多,他又不怎么顾家,待得孩子们大些,索性多买了几套房子叫孩子们搬出去,美其名曰培养独立性——反正他不差钱。


若是司马冏上高中时住在这里,他一定会掐着点起床,不浪费一点睡眠时间,精准地踩着上课铃响起的前几秒不慌不忙地进入教室,让老师对他愤愤瞪眼而又无可奈何。


但司马乂还是习惯于早起,大概是因为习惯了和司马玮一起晨跑。现在司马玮也时常晨跑,但司马乂却很少再跟着了,他早起的时间多半都给了学业。


跑步时他们通常会沿着公路某一侧的人行道,拐几个弯绕个圈子再回到家门口。以前司马乂还小的时候,司马玮比他跑得快很多,总会将他落出好远。跑出一段路后,司马玮再一回头,便发现弟弟“丢”了——这事发生过数次,司马攸为此没少说教过司马玮,但他们的父亲司马炎一向对此不甚在意。在他看来,只要人没真丢,那么一切就都是无所谓的。


司马乂记得最初被“弄丢”的时候,他又急又怕,吓得大哭,司马玮也惊惶不已。但等到了后来,经历过好几次后再发生这种事情时,司马乂就已经能镇定地自己顺着来路走回家,而且能在司马玮惶急地冲进家门时安慰他说,放心吧哥哥,我一定不会丢的。


直到司马玮看见司马乂拎着书包湿淋淋地站在门口,他才意识到外面下起了大雨。司马乂浑身上下仿佛水洗一般,衣服一拧都能拧出水来,头发上也断断续续地向下掉着水珠。


“都这么大个人了,眼看着天阴要下雨,怎么出门时都不知道带个伞?你真是不怕感冒。快去把衣服换了。”司马玮责怪着,连声调都提高了好几度。他边数落着,边扔给司马乂一条毛巾。


“哎呀,没事的,我身体好,也不怕被淋湿,”司马乂精准地接住了去势颇疾的毛巾,不怎么在乎地笑道,“而况外面起了风,就算打伞也未必有什么用。”


眼见着司马玮眉头一皱,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,司马乂连忙道:“好好好,哥你说的对。我保证下次绝不再犯!”他眨眨眼,捧着毛巾,带着些讨好的意味冲着司马玮笑。


司马玮看了他一眼,没再多说什么,只说让他快点换身衣服,把水擦干,再等一小会儿就可以来吃饭。


换衣服的时候,司马乂听见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,莱肴的香气直扑鼻端。司马玮性子急,做什么事情都是雷厉风行的,连做好晚餐所用的时间也比通常预计的要短一些。


司马玮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,刚要喊司马乂来吃饭,转头就看见对方走到了门口。时间倒是正正好好。


饭桌上两个人边吃边聊起来。司马乂吃了几口饭,开口问司马玮这次出差可还顺利。


“我只是被带出去长长见识,基本上就是个去旁观的。”司马玮边说边给司马乂夹菜,“中间倒是确实出了个麻烦,大家都觉得挺棘手的,没想到叔父很快就解决了——真的,我们都觉得很困难的问题在叔父面前好像都不算什么事。”


“这几年进了公司,我愈发觉得叔父厉害,他工作能力强,待人还宽和。说实在的,”司马玮说到这,压低了些声音,“我总觉得,叔父在各个方面都比父亲强得很。”


司马乂听了点头,又加上一句:“但似乎父亲和叔父都不这么觉得。”


司马玮一下子就拍着桌子笑出来;司马乂也跟着笑,拿筷子的手一抖,险些没夹起菜来。一时间四下充斥着笑声,因为是雨天而有些发暗的房间似乎都变得明亮起来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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