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苍舟

【冏乂】手相

cp是司马冏x司马乂


阿玮还没出场就死了x


灵感来源是cp宇宙触发器,但本来明明是平行宇宙,怎么最后还是被我写成了历史背景下的造谣……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天阔气暖日正东,云闲鸟鸣淡淡风。正是个适合出游的好天气。司马冏取了书来看,却惦念着外面的风景,总也静不下心来。书看了还不到半卷,他便起了身,把书扔到了一边去。


“如此良辰,闷坐屋中,岂不辜负。”司马冏自言自语着,索性随了心中外出闲逛的念头。他换了身普通的装束,乔装打扮了一番,脸上也做了易容,扮成了算命先生的模样,从后门出了府。


道上果然是颇热闹的。司马冏四处张望,背着手,微仰着头,虽说身处人群之中,竟也走出了些闲庭信步的意味。


当然,更多的时候,司马冏会随手拽住一个人搭话,说要给对方看面相或是手相——对于算命看相这种技术,司马冏顶多懂些皮毛,但这并不妨碍他随意胡说一通。


有人挨着司马冏走过去,等司马冏发现不对时,那人已偷走了他的佩玉,走出十余步远。“站住!把我的佩玉还我!”司马冏高声喝道,拔腿就追。


那偷窃之人听得喊声,立刻加快速度要逃。但他还没跑出几步,人群中冲出一个佩剑的少侠,几下便将他按倒在地。搜出了他偷走的佩玉。


司马冏快步赶过去,正听见那偷窃之人痛哭流涕地诉说自己贫苦,恳请不要送他报官。按着他的少侠脸上戴着面具,看不到表情,但大概是动了恻隐之心,最终只说了一句“下不为例”便松手放人走了。


“真是多谢少侠出手相助了。”司马冏上前拱手。


少侠将佩玉递给他,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:“这块玉是你的?我瞧这玉色泽颇佳,当是上乘,看你的装束,却不像是富贵人家。”


“哈,这自然是我凭本事挣来的。”司马冏接过佩玉,顺口胡编,“我这算命的本事,可是进得了王侯将相的府门的。当年我给楚王看过面相,说的话无不应验。楚王殿下称赞我看得准,便将这玉赏给了我。”


“还有这等事?我怎么不曾知道。”少侠将信将疑地看着司马冏,“楚王对这些似乎也并不很感兴趣。”


“你不知道,难道便没有这事不成?”司马冏把玉重新佩在腰上,又理了理衣襟,他也没多想,随口反问道,“难道你还与楚王相熟不成?”


“可我确然与楚王交好啊。”少侠脱口而出。他回答得格外认真,司马冏不由得有些心虚——这少侠戴着面具,看不到脸,但看身形却还真有几分眼熟。


司马冏暗暗把面前的人重新打量了一遍,确认了他绝对不会是楚王司马玮本人后,又有了继续编谎话的底气:“你纵与他相熟,也总不会事事都知晓吧。你若不信,我便也为你看一看手相,你看准是不准。”反正今日以后,什么时候会再遇上还不好说呢。


少侠想了想,还是伸出手来。司马冏注意到他的手掌上有一层颇厚的茧,不由得赞叹道:“少侠的武艺当真不错。”


司马冏故作认真地将少侠的手仔细看了一遍,故意吓唬他:“少侠,你这手相,可是大凶之兆啊。只怕要有大灾变,还要见血呢!”


“……骗人。”少侠闷声道。司马冏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,却能猜到他定是皱着眉的。


“不过嘛,”司马冏清了清嗓子,“这上面还说了,今天会有贵人来为你看手相。”


少侠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,顺着他的话向下问:“那这贵人,又对我有什么益处呢?”


“这可是天机不可泄露。或大或小,总归有益处。纵然不在眼前,也会在日后。”


司马冏听见少侠低低地笑起来。笑完了,少侠偏着头想了想,认真地说:“楚王不会是看你连一口饭都混不到,可怜你才把佩玉给你的吧。”


“少侠你休要这般瞧不起人!”司马冏甩开少侠的手,转身又去与别人搭话。


“过路的这位贵客,我看你行路之时步履颇急,不过急则易疏,锐则损己,易招祸事啊……”司马冏正说得起兴,却听得有人轻哼了一声。


“果真是一派胡言。”


司马冏回头去寻说话之人,却只看到了那个少侠的背影。



五天后的傍晚,司马冏又扮作了之前算命先生的模样,晃出了城。他觉得自己非要从洛阳里出来透透气不可。虽说只有短短几天,却不妨碍洛阳里又掀风波。洛阳的空气里甚至也飘散着血腥味,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。


司马冏偶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,是那个少侠。他拎着一坛酒,远远地走在前面,踉踉跄跄的模样让司马冏都担心他会不会摔倒。


“少侠!”司马冏加快了些脚步,高声喊他,“你还记不记得我了?”


少侠回过头来,看了司马冏一眼,散下来的头发挡着他的脸,司马冏没能看清他,但他应该是看清司马冏了。


他转身想走过来,却摇摇晃晃的,一不小心左脚绊右脚,摔倒在地,不过酒坛子倒意外没碎。


“小心点啊!”司马冏连忙赶过去,离他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浓郁酒气。


“是那个算命先生啊,我记得你。”司马冏听见少侠低低的声音飘过来,“你看手相看得真准——我兄长死了。”


“这……节哀。”司马冏僵了一下,伸手要去扶他,确在看到他脸的一刹那惊愕地瞪大了眼睛。


司、司马乂?!


司马乂摔倒在地,索性不再起来,挑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坐着,打开了抱着的酒坛子:“你说,这灾祸能算出来,是不是也能解啊……唉,我当初就该多间你几句的……”


司马冏张了张嘴,打好的腹稿几次溜到嘴边又咽下,过了好久终于挤出来一句:“我、我,其实我根本不会看什么手相,我都是瞎编的……”


“啊,”司马乂低低地干笑一声,显得格外勉强,“那便是一语成谶吧。”他甩甩头,乌黑的发丝飞扬起来,一缕缕将铺在天边的鲜艳晚霞剪碎,像是鲜血洒在深渊里。


司马冏一时说不出话。他默默挨着司马乂坐下,抬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轻抚着。司马乂也不再说什么,只是仰头灌了一大口酒,然后被呛得剧烈地咳嗽嗽起来。


“你别再喝了。”司马冏皱着眉劝他。


“真辣。”司马乂好容易止住了咳,将司马冏伸过来阻拦的手拨到一边,执着地往嘴里灌酒,“是好酒。”


“你说,”司马乂喃喃道,“我要是当时劝一劝兄长,让他再小心些、慎重些,兄长是不是就不会死……我、我最后也弃了兄长,我对不住他……”司马乂转过头来。他的脸颊泛着红,不知是因为刚才的呛咳,还是喝了太多的酒。他的眼眸失了光彩,空洞地转向司马冏,像是一潭死水。


司马冏竟有些不忍对上他的眼睛,只是伸手揽住他:“你喝的酒太多了。你醉了。别胡思乱想的。你、你别想这些。”


司马乂“嗯”了一声,却仍是不停地喝酒,脸几乎要理在酒坛子里。过了许久,司马冏才听见他闷问声音传来:“可我想兄长了。”


司马冏暗暗叹息着,伸手搭上司马乂的肩膀,他深吸了一口气:“你的兄长死了,但你却还有明天。人总是该向前看的,而况你还这般年轻——你不该消沉下去,你的兄长也会希望你整装旗鼓,建一番功绩的,是吧?”


司马乂认真听着,愣了片刻,又开了口,声音里满是茫然无措:“可我又该怎么办……他们、他们把我赶出洛阳,也没人能再帮我……”司马乂蜷起身,抱着腿,将头埋在膝间,双肩抽动着。


司马冏从怀中模出手帕递过去:“想哭的话,就哭出来吧。”


“不,不。”司马乂的声音急促起来,“我,我不哭。”


他猛地仰起头,死死攥着司马冏的手,一遍遍地深呼吸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

“我或没有倚靠了。我再不能哭了。”司马乂仍闭着眼,脸上却真没有淌下泪痕。


司马冏只是揽过他,让他靠在自己怀里:“倚着我歇一歇吧。”


“谢谢你啊,”司马乂慢慢靠过来,“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。”


眼见着天色已晚,司马冏轻轻推了推司马乂:“你今晚要宿在哪里啊?”


司马乂“啊”了一声,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,却迷迷糊糊地险些又要栽倒。司马冏忙扶住他:“你要去哪?”


“我、我的马车在那边.....”司马乂扬手指了个方向。


司马冏看着司马乂费力站起来迈步要走,觉得让他自己毫发无伤地走过去实在不可能,叹息一声,将他抱了起来。司马乂靠着司马冏的胸膛,一只手无力地垂着,含糊不清地为司马冏指路。


马车孤伶伶地矗在夜色里,昏暗的夜空里甚至没有几颗星辰来陪伴。马车不甚宽敞,里面空荡荡的甚至没放多少东西,旁边也没有其他人。司马冏愣了愣,问道:“你身边没有其他人跟随着吗?”


“我让他们先走了,等明天我再去追他们。”


司马冏将司马乂抱上马车:“你睡吧。”他说着,伸手撩开了司马乂散在脸上的发丝。司马乂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实在是醉得不行了,他很快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。


都这个时候了,就在这里将就着睡一晚好了。司马冏想着,放弃了回城的打算。



第二天一早,司马冏还在睡梦中,只感到有人摇他,喊他醒来。“这位,呃,算命先生,你醒一醒……”


“唔,嗯……现在是什么时辰啊……”司马冏揉着眼睛昏昏沉沉地坐起来。这歇息之处的条件实在不太好,他身上被硌得酸疼。


“齐、齐王殿下?”看清了司马冏的面容,司马乂惊得睁大了眼睛,伸出去摇人的手僵住。


“嗯,啊?!”司马冏吓得瞬间清醒。他记起来昨天晚上睡觉前他卸了易容,本想着司马乂醉得这么厉害,第二天肯定不会早起,自己只要在他醒来之前易容完毕就可以了,谁知道司马乂居然醒这么早!


“呃,你醒得可真早....”司马冏瞄了一眼刚亮起来没多久的天色,维持着尴尬而得体的微笑。


“其实这已经比平时晚了。”


气氛再次沉默。司马乂僵了半天,只好没话找话:“你为什么……偏要扮作算命先生的模样?”


“哈哈,其实算命我也不懂算命,就是随口乱说。本来只是我常常出去游逛,堂堂齐王总不好混迹市井,便扮作这副模样罢了。”


“不过,你大可以还把我当作那个算命先生,别这么生疏啊。”说了几句话,司马冏又熟稔地去拍司马乂的肩。


司马乂愣了一下,旋即露出一个笑容:“嗯,好。”


“对了,我昨晚喝多了酒,没有给你带来太大麻烦吧?”


“大麻烦倒是没有,不过,”司马冏凑过来,伸出手臂,“我可是把你抱上马车的,手臂都累得发酸。”


“改日,呃,等我再回京,定然登门谢罪。”司马乂想到自己的处境,溜到嘴边的“改日登门谢罪”硬生生转了个弯。


“我还要之国。我得走了。”司马乂准备驾车,“你回城去吧。”


“我再陪你一段。”司马冏脱口而出,“反正我府上的侍从若是找不到我,便会对外称我卧病。”


司马乂被这句话逗得笑起来:“你真是……”他边笑边摇头。


马车慢慢跑起来,而后轮子转得越来越快。太阳的光辉洒在道路上,灿烂得耀眼。司马冏挪到驾车的司马乂身边坐着,突然道:“等下,你先别动。”


“怎么了?”司马乂问他,倒当真听话地没有动。


司马冏轻轻扯下司马乂的发带。乌黑的瀑布洒下来,被风吹得微微扬起,末稍还跳跃着金色的光辉。司马冏伸手为他重新束拢头发,一段乌黑的发丝蜿蜒在掌心。


“你的头发梳得不太好,我帮你重新梳一下。”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小齐王的翻车现场

冏:只要我遇到的不是楚王本人,我就可以接着编!

乂:……可我是楚王的亲弟弟啊

评论(1)

热度(21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